廖静文:为徐悲鸿而活的艺术人生
发布日期:2015-06-17 10:58

 2015年6月16日晚23时许,经雅昌艺术网向中国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研究院院长、徐悲鸿之子徐庆平证实,廖静文女士在几个小时前阖然长逝,享年92岁。
  廖静文先生曾被评价为“一个为徐悲鸿而生,为徐悲鸿而活的女人。”她的生活处处都烙上了徐悲鸿的印迹。而她生前也多次表达过徐悲鸿坚贞不渝的爱情和失去他的痛苦:“我不仅爱徐悲鸿,也是他的崇拜者。”、“50多年了,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,多少甜蜜的往事从我心中滚滚流过,回忆是无穷无尽的,回忆使我愉快,也使我痛苦,因为毕竟悲鸿已经永远离开我。在我漫长的人生中,永远难忘悲鸿。”
  廖静文先生曾在徐悲鸿逝世50周年时说过,“如果真的有黄泉,百年之后我和悲鸿能再见面,我要哭着把头靠在他的胸前,向他诉说这五十年来我对他的思念。”这样的情真意切无不让人为之动容,而现在先生去往天国,终能与她魂牵梦萦了一辈子的徐悲鸿在天堂相聚。祝福她一路好走!
  虽然徐悲鸿和廖静文的婚姻仅仅维持了7年,却足以影响她的一生。廖静文“为他而活”、“完成悲鸿未竟的事业” 不仅让徐悲鸿艺术生命力延续至今,也为徐悲鸿作品的鉴定、艺术人才的培养起到积极的示范作用。现在,就让我们来回顾一下,廖静文那段为徐悲鸿而活的艺术人生吧!
  碧玉之年初识徐悲鸿 放弃理想协助徐悲鸿工作
  1939年,16岁的廖静文考入中央美术学院。任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管理员,1940年到重庆后,在院长办公室做助理。1943年,廖静文19岁。此时的她考入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中文系,廖静文的理想曾是成为像居里夫人一样的科学家。1943年,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成都金陵女子大学化学系。一年后辍学回到中央美术学院,协助徐悲鸿工作。廖静文说:“一个人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是不容易的,是他感动了我。”
  喜结连理伉俪情深 照顾多病的徐悲鸿
  廖静文比徐悲鸿小28岁,年龄问题一直是阻碍两个人发展的绊脚石。但在她的坚持下,1946年1月,两人最终喜结连理,情定终生。1946年8月,徐悲鸿出任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校长,偕她北上居住在北平。这段时光也是廖静文一生中最轻松、最快乐的一段时光。 徐悲鸿一生沉醉于作画甚至于废寝忘食,以致积劳成疾,廖静文在婚后更多的是担负起了照顾多病的先生的责任,她用一个妻子最大的关怀陪伴徐悲鸿先生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。“但是生活是不公平的,它让悲鸿生病……” 1953年9月26日,徐悲鸿因患脑溢血病逝。廖静文和徐悲鸿在一起生活了仅仅7年多的时间,感情却十分深厚。
  徐悲鸿遗产全部捐给国家 唯一住宅捐做了纪念馆
  1953年,徐悲鸿去世,当天,廖静文就宣布将徐悲鸿留下的1200余幅作品,及徐悲鸿收藏的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和近代著名书画1000余幅、图书、图片、碑拓、美术资料等万余件全部捐赠给国家文化部,并捐出了北京的一套寓所以建立徐悲鸿纪念馆。当时不少好友劝她,儿女还小,应该考虑自己和孩子今后的生活问题。况且悲鸿在许多画里都写了“爱妻静文”的名字,应该为自己留下一部分。廖静文在《徐悲鸿 一生———我的回忆》中写到:“这些作品和藏品耗尽了悲鸿毕生的心血,凝聚了他对国家和人民深沉的爱。我能据为己有吗,不能,决不能!”
  徐悲鸿逝世后不久,廖静文将徐悲鸿以她名义买的房子捐出来作为徐悲鸿纪念馆的馆舍,她自己则带着孩子住在故居后面堆杂物的两间厢房里。在周总理安排下,她进入北大中文系读书,目的是为徐悲鸿写一本传记,让更多的人都知道徐悲鸿的艺术成就和人格魅力。“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,徐悲鸿纪念馆亟须人手,我便退学回到纪念馆。从1957年担任馆长到现在,一生的精力都用在守护、研究、宣传悲鸿的艺术。我做这一切,从没有后悔过。”
  花甲之年为徐悲鸿纪念馆落成奔走 出版长篇传记
  1967年因为要修地铁,徐悲鸿纪念馆被拆除。在“文革”的政治气候稍有缓和后的几年,廖静文写信给党中央,跑国家建委立项恢复纪念馆,又开始了长达10年的奔走。为建新馆多次选址,最后选到现在的新街口。为了拆迁,又费尽周折。“那时我已经60多岁,有段时间天天早起到北京市房管局的门口去等人、找人,以至于被人说成神经病。”廖静文笑着说起当年事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1983年,坐落在北京新街口北大街的徐悲鸿纪念馆终于落成了。同年,她撰写的26万字的长篇传记《徐悲鸿的一生》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,在海内外产生了很好的反响。
  为徐悲鸿书画鉴定、人才培养保驾护航
  自1983年担任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后,每天,廖静文风雨无阻地来到纪念馆上班。为了宣传徐悲鸿的艺术成就,她还几十次亲自护送悲鸿的作品在国内外进行展出。纪念馆里还建立了“徐悲鸿画室”,聘请中央美术学院的教师执教,为国家培养了许多艺术人才。而面对艺术市场上出现的很多悲鸿的假画,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拿着作品请廖老鉴定,她又很认真,每一件都会仔仔细细地看,生怕错过一件真迹。“我熟悉悲鸿的艺术,过去临他的字临得很像,我鉴定是很有把握的,一看便知真假。这在纪念馆,没有人能够代替我。”再多的工作,对她来说,其实只做了一件事:做好徐悲鸿的夫人。